当重读人文地理学大师们的著作时,人们惊讶于游记在白吕纳(Brunhes)或维达尔·白兰士(Vidal de la Blache)的作品中所占的比重之小。他们似乎遗漏了人际关系中变化无常、捉摸不定、变幻莫测的一面。在他们眼中,游牧民族和定居民族之间的简单划分、历史上的先例及丹纳的环境影响论都各有其长。可能这是因为“地理学家是从土地而非社会出发的吧”(吕西安·费弗尔)。只有莫斯似乎理解了向“流浪犹太文明”的这一回归。而拉采尔(Ratzel)以及涂尔干的学生们即使未将土地视为第一要素,也不否认没有“领土支撑”就不存在社会这一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