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系暨南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华侨华人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关键词: 华侨华人；归侨侨眷；中国和平发展
华侨华人是中国改革开放的重要力量在推动中国经济发展、科教进步、和平统一及传扬中华文化等方面发挥了独特而重要的作用。作为沟通中国与居住国桥梁和纽带的海外华侨华人和归侨侨眷，在我国新时期和平发展战略中也将发挥更大的积极作用，具体体现在：中华文化传承；中国国际形象的塑造；参与中国公共外交及“一带一路”倡议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实施；中国经济转型升级及创新型国家的建设；中国企业“走出去”战略的实施。涉侨部门应根据海外华侨华人和归侨侨眷的新情况,尤其是新华侨华人和华裔新生代的特点，在坚持“三个有利于”原则的基础上，推进大侨务工作机制，通过与华人社团、华文学校和华文媒体的积极合作，善用侨乡、归侨和侨校等资源和平台，更好地发挥华侨华人和归侨侨眷的独特作用。
华侨华人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独特力量。中国领导人曾指出，“中国改革开放事业取得伟大成就，广大华侨华人功不可没。”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也为华侨华人在中国改革开放中的贡献“点赞”。他说，“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包括广大海外闽籍乡亲，在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作出了独特贡献，是开拓者、参与者、贡献者，厥功至伟。”
新世纪以来，和平发展战略成为我国国家发展战略。这既是中国实现现代化和富民强国的战略抉择，也是中国为世界持久和平、共同繁荣作出更大贡献的必由之路。这一战略自实施以来取得了巨大成效。一方面，我国利用难得的重要战略机遇期，通过争取和平国际环境发展自己，综合国力迅速上升；另一方面，我国建立并推进新型国家间关系，积极参与多边外交活动，推动区域稳定与发展，并以自身发展维护和促进世界和平。当前，中国的和平发展，既面临重要的机遇，也受到严峻的挑战。
学术界就华侨华人与中国改革开放、和平发展进行了相当的探讨，成果也不少，但结合新时代中国发展战略分析华侨华人作用的成果还不多见。侨务工作是党和国家一项长期的战略性工作，作为沟通中国与居住国桥梁和纽带的 6 000 万海外华侨华人及 3 000 万归侨侨眷，在我国新时期和平发展战略中也将发挥更大的积极作用。我们认为,华侨华人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中华文化传承；中国国际形象的塑造；参与中国公共外交及“一带一路”倡议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实施；中国经济转型升级及创新型国家的建设；中国企业“走出去”战略的实施。
1华侨华人在改革开放40年中的作用
中国改革开放事业能够取得伟大成就，广大华侨华人的贡献巨大。“华侨华人发挥在资金、技术、管理、商业网络等方面的优势，在中国各地投资兴业，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有力促进了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有力推动了中国同世界的交流合作。”
1.大规模地来华投资，推动了中国经济的大发展
据中国新闻社发布的《世界华商发展报告》，2009 年全球华商资产达到 3.9 万亿美元。据此推算，2015年全球华商资产为 5.2 万亿美元。据国务院侨办向中新社公布的数据，截至 2006 年，中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中 60％以上来自华侨华人、港澳同胞，投资总额达 3 300 亿美元。改革开放以来，全国新华侨每年至少能寄回家乡 1 000 亿美元，海外侨胞、港澳同胞支持、捐助中国国内公益事业总额超过 900 亿元人民币，用于教育、扶贫救济、救灾、卫生等多个领域。
2. 华裔科学家致力于振兴中国的科技事业
海外华侨华人中有过百万的科技人才。从国外回国的留学生人数从 2013 年的 35.35 万增加到 2017 年的 48.09 万人。“海外高层次人才引进计划”“长江学者奖励计划”“百千万人才工程”“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等，鼓励海外学者回国。自 2001 年至 2017 年，“华侨华人创业发展洽谈会”在湖北武汉共举办 16 届，共有来自海外 6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 11 000 多位海外华侨华人专业人士和工商界人士与会，共签订引进人才和技术项目 2 500 多个，2 000 余名海外华侨华人高层次人士回国（来华）创新创业。
3. 促进中国和平统一事业的发展
海外华侨华人发挥他们独特的优势和作用，举行各种活动，推动中国的和平统一。由海外华侨华人成立的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组织已有 170 多个，分布在世界 80 多个国家和地区。
4. 积极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文化
华侨华人通过遍及世界各地的中餐馆,让全世界认识和享受了中华美食，也通过会馆社团把儒家哲学介绍到海外,还通过兴建华文学校、创办华文报刊、出版华文书籍将中国语言、文学、戏曲等传播异域，而中医药的合法地位也因他们的努力而得到了东南亚、美国、澳大利亚和欧洲许多国家的承认。
2新时代中国发展战略及华侨华人的作用
十八大以来，领导人多次强调海外华侨华人和归侨侨眷是我国现代化建设、和平统一、中外人文交流的独特优势和宝贵资源，在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进程中“能够发挥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2017 年 2 月，在全国侨务工作会议上，习近平对侨务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努力。把广大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紧密团结起来，发挥他们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的积极作用，是党和国家的一项重要工作。”中国领导人指出，“希望侨务战线的同志们坚持胸怀全局、坚持为侨服务、坚持改革创新，以凝聚侨心侨力同圆共享中国梦为主题，当好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的贴心人，成为侨务工作的实干家，最大限度把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中蕴藏的巨大能量凝聚起来、发挥出来，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断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中国领导人提出了具体要求：“全面贯彻中央侨务工作方针政策和战略部署，按照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等要求，持续推动侨务工作改革创新，扎实做好各项为侨服务，充分发挥侨务资源优势，在推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维护和促进国家统一、增进中外交流合作、提升国家软实力等方面发挥更大作用，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作出新贡献。”
实施国家发展战略急需汇聚侨力。我国是侨务资源大国，华侨华人是国家实施和平发展战略，增强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的独特力量。目前海外华侨华人已达 6 000 余万，分布在全球 198 个国家和地区，国内归侨侨眷 3 000 余万。全球较大的华侨华人社团逾 2.5 万家，全球华文学校近 2 万所，数百万学生在校接受华文教育，海外华文学校教师达数十万，海外华人专业人士 400 余万，全球各类华文媒体 1 000 余家，全球华商企业资产总规模约 5 万亿美元。
充分挖掘和利用华侨华人中蕴含的政治与外交资源、资本和产业资源、智力资源、文化资源，发挥其沟通中外的“桥梁和纽带”作用，破解中国创新发展和扩大国际影响力所遭遇的相关困难与障碍，这既是当前党和国家的重大需求，也是亟待解决的迫切任务。
（1）侨务公共外交与国家形象建构
当前中国国际话语权与大国地位严重不符，国家形象有待提升。中国综合国力逐年上升，但并未赢得相应的国际话语权。长期以来，西方个别国家由于对中国存有偏见，从心理上不能接受中国发展的事实，往往在媒体和舆论中对中国进行刻意歪曲、丑化和妖魔化。而国内媒体实力远不及西方媒体，且传播方式明显单一，构建中国良好国家形象成效不佳。同时，中华文化走出去面临困难和挑战。尽管中国的孔子学院以友善、和谐的姿态，为全世界爱好汉语、喜爱中华文化的人们提供学习的平台和机会，但近年来其在海外的发展遭遇挑战，美国和加拿大几所大学陆续宣布终止合作，更有西方批评者进行无端的指责。
近年来华侨华人积极参与中国公共外交，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一是华文传媒发挥媒体舆论形成与引导作用，评估舆情，为中国提供各种舆情，适时进行舆论引导，提升中国国家形象，发挥华侨华人的桥梁作用。例如针对西方媒体歪曲报道中国在东海、南海问题上的立场和做法，海外华文传媒进行了坚决抵制和有力批驳。二是海外华人社团领袖积极开展国际公关。他们熟悉当地文化，利用与当地政府和主流社会的人脉关系，有力地维护中国国家形象。三是海外华人在住在国积极开展各种文化活动，推广中华文化，塑造文化中国形象，增进文化互信，让更多的当地民众了解和理解中国。
（2）侨务资源与国家安全维护
当前海外民族分裂势力猖獗，海外利益屡受侵犯，对国家安全构成严重威胁。第一，海外民族分裂势力威胁我国国家安全及和平统一。第二，随着我国公民和企业“走出去”的规模与区域不断扩大，中国海外利益保护任务日益繁重和紧迫。截至 2013 年底，我国有 1.53 万个投资者在境外设立企业近 2.54 万家，分布在全球 184 个国家和地区；海外中国新移民数量也已超过 1 000 万。由于一些国家政治局势动荡、法律制度和保护措施不全，加上海外新移民和华商与住在国政府和民众因经济竞争和文化差异而产生的矛盾，世界不同地方骚乱不时上演，严重危及中国的海外利益和侨民的人身财产安全。2013 年到 2016 年，中国处理海外领事保护案件从 4.2 万起猛增到 10 万余起，包括越南中资企业遭冲击事件、利比亚撤侨事件等重大案件。尽管当前中国安全预警与应急机制及海外领事保护制度有了极大改进，可相对于急速扩张的中国海外利益及大幅增长的中国海外公民人数而言，中国海外利益保护的力度和范围还十分有限。中国海外利益保护机制亟待健全，需要政府和更多民间力量的共同参与。
中国国家安全和海外利益保护与华侨华人密切相关，而反过来华侨华人又是维护中国和平稳定和捍卫中国海外利益的一支独特力量。在维护中国和平稳定方面，华侨华人坚决抵制和反对各种分裂破坏活动。在捍卫国家海外利益和保护侨民安全方面，一批热心的侨领既熟悉当地政治、经济、文化、法律法规，又拥有一定的政治地位和人脉关系，在协助处理中国海外企业和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案件方面发挥了灵活和独特的作用。如 2011年的湄公河惨案，之所以能够引起当事国政府的重视和解决，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当地侨领的协助。
（3）华商经济与“一带一路”建设
“一带一路”建设急需破除互联互通和产业链有效连接的障碍。“一带一路”倡议已进入实施阶段，但沿线不同国家所处发展阶段不同，流通体系和生产营销网络差异性大，存在各种市场边界壁垒，存在不同的税收制度和市场偏好，市场文化差异大;不同经济体之间涉及不同国家的金融政策、投资政策、企业法律制度等差异，牵涉产业链各环节的资本联系与股权联系；如何真正实现产业链有效连接，才能真正实现经济合作与一体化,实现铁路、公路、航空、海运之间的互联互通，形成立体网络式的交通设施，实现电力、水利、桥梁、能源等方面基础设施规模和质量的提升，对“一带一路”建设至为关键。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华商拥有广泛的商贸网络、资金与人脉优势。大量华商既熟悉住在国的政策法规、文化环境与风土人情，又与祖（籍）国乡亲血脉相通、同种同源，是连接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天然桥梁和纽带”。他们有助于中国企业、商品“走出去”，实现中国与丝路沿线国家的合作互利，不断夯实“一带一路”建设的基础。
（4）华侨华人人才与国家创新驱动
当前我国的产业转型升级和创新驱动急需高水平智力资源。中国经济发展已进入新常态，面临增速换挡、结构调整、刺激政策消化“三期叠加”的矛盾，环境污染、资源匮乏、能源短缺及劳动力要素成本上升等问题日益突出,粗放型的经济发展模式难以为继，社会经济在稳定增长中实现结构调整和优化已成为当务之急。要化解各种矛盾和风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实现国民经济平稳健康发展，根本就是要依靠科学发展，实现体制机制创新，加大优质资本和高水平智力资源引进力度，加大结构性改革力度，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
华侨华人高层次人才是我国实施创新驱动战略的主力军。华侨华人素有“人才库”之称。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党和国家领导人都认识到海外华侨华人中所蕴藏的宝贵智力资源。当前我国海外引智工作力度不断加大，大批海外高层次人才回国创新创业，成为我国实施创新驱动战略的主力军，其中回国效力的主体就是海外华侨华人。如入选“千人计划”来华的专家中，95%是华侨华人。前已述及，仅国侨办、中组部与湖北省政府每年在武汉举办的“华侨华人创业发展洽谈会”，每年吸引大量人才和技术项目，落地企业达 3 000余家，投资总额逾 2 500 亿元人民币，已有 300 多人入选国家“千人计划”，湖北省全省 125 家上市公司中，有 70%的公司引进了海外高层次技术和管理人才。
（5）华文教育与中华文化传承
华裔新生代面临失“根”之忧，中华文化传承亟待加强。中国海外新移民子女及华裔新生代对“故土”“家国”和“文化之根”的认同渐趋弱化，面临“失根之忧”“身份认同危机”。因此，如何增强他们对祖（籍）国的认识和认同，传承和发扬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使其更好地发挥介绍真实中国、引导国际舆论、塑造中国形象的重要作用，使其成为中国海外友好力量的重要支撑，这已成为中国政府愈益重视也亟待解决的问题。
华文教育被誉为中华文化在海外的“希望工程”，中华民族在海外的“留根工程”。华文教育是面向华侨华人特别是华裔青少年群体，系统开展民族语言学习和中华文化传承的工作。近三十年来，在中国国务院侨办的大力支持下，海外华文教育发展迅速，不仅维系着华侨华人的民族特性及与祖（籍）国的情感联系，而且辐射到各国主流社会，对提升中华文化影响力、增强国家软实力具有不可替代的优势。目前华文教育发展存在资金、教材、师资等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急需汇聚涉侨部门、侨校、国内企业和民间机构、海外侨团、侨界精英等各方力量予以大力支持，以充分发挥其文化传承作用。
3涉侨工作的几点思考
华侨华人在中国改革开放和当前和平发展中可以发挥重要而独特的作用。如何善用华侨华人资源，发挥其独特作用？
1. 五个“三”和一个“四”的思路
笔者在《东南亚华侨华人与广东软实力：思路与建议》一文中曾提出广东侨务工作的五个“三”、一个“四”思路，也可适用于全国侨务工作。
（1）五个“三”指“三个有利于”、“三个认识”、“三宝”作用、“三侨”作用和“三个一”。首先，中国侨务政策长期坚持“三个有利于”政策原则，就是有利于海外华侨华人长期生存和发展，有利于发展我国同华侨华人住在国的友好合作关系，有利于推进我国现代化建设和祖国统一的原则。这里前提是有利于海外华侨华人长期生存和发展及中外友好合作关系，也应包括为当地做贡献。意大利华商、欧洲华商学院执行院长戴小璋提出的“三创”说，就是华商应该发展自己的同时，为当地社会创税收、创就业和创市场（开拓中国市场或第三方市场）。只有在这个前提下，才谈得上充分发挥华侨华人在当前中国和平发展涉及的文化、经济、社会乃至政治等各个领域的作用。其次，注重“三个认识”。要充分认识华侨华人在当前中国和平发展中的独特作用，加强对华侨华人的引导；要充分认识到不同国家、不同社会背景下华侨华人的差异，并据此制定不同的侨务工作策略；要善用华侨华人资源，处理好“侨力为国”和“国力为侨”的关系，维护侨胞的合法权益。对已加入外国国籍的华人，应在尊重他们效忠所在国并尽公民责任的前提条件下，注重他们的特殊作用和影响，发展双边关系。第三，充分发挥华侨华人社团、华文媒体和华文教育“三宝”在中国改革开放、现代化建设、和平统一和中华文化传承中的作用。第四，“三侨”是指侨乡、归侨和侨校，他们和海外有较密切的联系和广泛的网络，是值得重视和利用的宝贵资源。第五，“三个一”是指“一个潮流”、一个一贯的政策和一个高素质的侨务工作队伍。重点是顺应世界潮流，搞好自身建设，讲好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声音。同时，我们也要重视侨务干部素质提升，保持侨务政策的连贯性和坚决落实。再有，一个一贯的侨务政策和完善的涉侨法规的制定与坚决执行，不但有利于保护华侨华人的合法权益，也能够通过华侨华人树立中国的正面形象。
（2）一个“四”指“四维合作”，就是“大侨务”工作格局。涉侨工作不但包括各级人大华侨委员会、侨务办公室、政协港澳台侨委员会、致公党和侨联“五侨”，要尽量做到“上下左右配合”，也涉及与统战、商务、外事、教育等部门的协调与合作，因此，“要从侨务部门唱‘独角戏’，向各级各部门共同参与转变”，“我们要善于把这方面的优势利用起来，发动全社会力量共同来参与”，形成“大侨务”工作格局。
2. 针对性地开展新华侨华人和华裔新生代的工作
鉴于新华侨华人和华裔新生代已成为海外华侨华人的主体，我们应该针对性地开展工作。具体建议如下：
（1）加强联谊，增强文化认同。可以考虑通过华文教育、夏（冬）令营、文化行等文化联谊活动，系牢乡情与文化纽带。
（2）鼓励融入，服务侨社和当地社会。通过华助中心建设、办好侨领研习班等活动，提升侨团建设和社会服务的能力水平。
（3）筑巢引凤，以商机和事业聚人。通过招商会、投资恳谈会等，支持华裔新生代在中国的事业发展，帮助他们及时捕捉中国的发展商机；加强服务意识，认真做好为侨资企业服务的工作，关心已办侨资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增强侨胞投资的信心。
（4）互联网+侨务与网络侨社。推进“智慧侨务”工作，以信息系统建设体现并支撑侨务工作，以资源共享为基础，以信息共享交换体系和资源目录体系为指引，实现信息资源的共享和应用。
结 语
华侨华人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独特力量，“是开拓者、参与者、贡献者，厥功至伟”。我们应该高度肯定华侨华人在中国改革开放中的独特而重要的作用，具体包括：大规模地来华投资，推动了中国经济的大发展；华裔科学家致力于振兴中国的科技事业；促进中国和平统一事业的发展；积极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文化。
新世纪以来，和平发展战略成为我国国家发展战略。这一战略自实施以来取得了巨大成效。当前，中国的和平发展，既面临重要的机遇，也受到严峻的挑战。我们认为，作为沟通中国与居住国桥梁和纽带的 6 000万海外华侨华人及 3 000 万归侨侨眷，在我国新时期和平发展战略中也将发挥更大的积极作用。华侨华人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中华文化传承；中国国际形象的塑造；参与中国公共外交及“和谐世界”战略的实施；中国经济转型升级及创新型国家的建设；中国企业“走出去”战略的实施。
侨务工作是党和国家一项长期的战略性工作。为更好地发挥华侨华人的独特作用，我们提出五个“三”、一个“四”的思路，包括：坚持“三个有利于”原则，特别注意鼓励华侨华人在当地的生存和发展及为住在国的贡献；注重“三个认识”；推进“四维合作”；通过华人社团、华文学校和华文媒体“三宝”发挥作用；善用侨乡、归侨和侨校“三侨”资源和平台；注意“三个一”，即“一个潮流”、一个一贯的政策和一个高素质的侨务工作队伍；根据新华侨华人和华裔新生代的特点针对性地开展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