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崐(1808-1888),清朝嘉庆十三年生于云南省普洱市景东彝族自治县,历任翰林院编修、湖南学政、侍讲、侍读学士、同治帝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兵部右侍郎、工部右侍郎、国史馆副总裁、经筵讲官、顺天府尹、太仆士卿、江南正考官、文渊阁执事、湖南巡抚等职,是晚清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书法家、教育家,是近代湖湘学派奠基人,是忧国忧民、有谋有略的实干家,做出了功在当代、垂范千古、惠及全国的功德业。如此圣贤,不可多得。当代中国,急需这样的人,践行中国梦,振兴大中华。
刘崐六世长孙女刘红任总编辑,姜晓航、朱莉、曾筱霞任副总编辑。
冰凌任社长,陈国利、江华锋、师帅任副社长,陈国利兼任编辑部主任,白玥、程挺松、袁敏任编辑部副主任。
刘红总编辑说,《国际刘崐研究》创刊号出版了,看着手上的刊物,我十分激动,十多年的时间中,我们辛勤搜集的有关刘崐的文章终于选编出版了,这是我们作为刘崐后人十分欣慰的事!刘崐是我的六世祖,是“烈祖”。我是他六世长孙女。2009年我首次到刘崐墓,在墓前池塘壁发现二行倒立的文字:“清诰授光禄大夫"、“刘公韫斋府君”,守墓人告诉我还有石人石马石牌坊,我意识到祖上一定不简单,由此开始了追寻、搜集之路。我结合刘崐家乡云南景东县宣传部提供的资料,在云南、湖南、北京、台湾等地搜寻先祖足迹、论证史料。在深入的挖掘中,有许多朋友主动提供资料、编写文章,如刘崐同朝长官程矞采家族后裔程实先生从台湾故宫帮我们找到刘崐奏折280余封,云南景东文联主席周德翰先生提供大量原始资料并写出了《帝王之师》,岳麓区档案局局长喻剑平先生写《刘崐:一代帝师葬长沙》,长沙市地方志研究者、著名作家龚军辉先生作《刘崐与晚清著名历史人物》等。
湖南省人民政府参事郭辉东先生说:“让历史铭记一个人的英名很难,让后人自发的缅怀一个人更难。有一个人却实现了这两难,他就是担任过湖南学政和湖南巡抚的内阁学士刘崐”。湖南省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湖南省政府原副省长唐之享先生说“你的祖先,正能量满满!”并亲自为龚军辉先生的《刘崐与晚清著名历史人物》一书作序。2021年的春天,《清风》杂志主编汪太理教授组织了一场座谈会,原外交学院党委书记兼常务副院长袁南生先生、全美中国作家联谊会会长冰凌先生、中美企业家联盟创业促进会首席顾问师帅女士、左宗棠研究学者徐志频先生等都在,大家谈到了先祖刘崐对湖南文化和教育做出的重大贡献,指出其在史学上应有的地位,并提议创立《国际刘崐研究》杂志,推进刘崐研究的国际化。我们这十几个人就是这本杂志的联合创始人。
刘崐与湖南
一、发现:2010年6月,长沙市文物局在含浦学士路旁发现一座湖南巡抚墓——刘崐墓,岳麓区发展和改革局于2016年4月发文《关于刘崐翰林苑配套工程项目立项的批复》。
二、人物介绍:
刘崐(1808---1888)字玉昆,号韫斋,云南普洱景东县人。一代帝师(同治帝师),是清末年间著名的历史人物。历任翰林院编修、湖南学政、侍讲、侍读学士、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兵部右侍郎、工部右侍郎、国史馆副总裁、经筵讲官、顺天府尹、太仆寺卿、江南正考官、文渊阁执事、湖南巡抚等职。同时也是中国近代史上伟大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和书法家。
1、刘崐任湖南学政期间,据曾国荃回忆说,“方督学我湖南也,振拔人才,一以学术深远、操持坚正为主,戒勿竞声誉,勿徇俗尚,所甄录者类皆磊落奇伟之士,庠序之气焕然一新......先生按试,辄勖士以尊君亲上之义,阴以求缓急可恃之人。”
2、刘崐任湖南巡抚,致力于地方政务具体有:
治理森严,力革弊政;
催办粮饷;
弹劾贪酷官吏,监督湖南籍官员;
督修至今仍为最重要的湖南省志:《湖南通志》;
大修岳麓书院,并亲撰《重修岳麓书院记》,其碑现嵌于御书楼回廊;
修复古城墙天心阁,增建月城,使古城墙成半环拱式内双城格局;
修复城南书院(位于天心阁下,是湖南第一师范学院前身)
3、刘崐曾二次任内阁学士,长沙学士路地名因刘崐墓地在此,以其官衔而命名。
修复古城墙天心阁:刘崐任期内先后重修天心阁段古城墙,设炮台九座,并增建月城,使古城墙成半环拱式内双城格局。天心阁是长沙仅存的古城标志。辛亥革命以后,拆除长沙城墙,修筑环城公路。
修复岳麓书院
大修岳麓书院:该书院是世人瞩目的“四大书院”之一,也是至今唯一仍有教育功能的书院。
史料记载:公元1852年,太平天国军进攻长沙,千年学府岳麓书院受到战火毁坏,史称“书院毁半”,随后院长丁善庆又逐次修复。由于湖南财政多用于兵力,修复费用不足。清同治六年,刘崐到任湖南巡抚后,痛惜岳麓书院毁坏的程度,亲自上书朝廷请拨银两。公元1868年,主持进行了清代最后一次大规模修建,“因旧制而修复者十之五,新建者十之二,或增或改十之三。”即岳麓书院有百分之五十为刘崐主持改扩建。
刘崐的那次大修,留下了书院今天的规(建)制布局。修建造价超出了预算,又追加了资金。刘崐作有《重修岳麓书院记》,其碑现嵌于御书楼回廊。
重修岳麓书院记碑
1852年太平军捣毁了岳麓书院,“书院毁半”,15年后,刘崐任湖南巡抚后,组织了清末最后一次大修。
岳麓书院御书楼前长廊上第一块长碑就是刘崐《重修岳麓书院记》。
1868年,巡抚刘崐大修岳麓书院
赫曦台上这两根石柱是刘崐加的
同治七年九月的《修复文庙及亭台庙宇札》中写到:“抚部院刘为札饬事照得岳麓书院年久朽坏,前经札饬该局筹款兴修业据估计工费禀报在案。昨八月内本部院亲诣履勘所有书院前后亭台均应一律修复而文庙头门蚁蚀后墙欹斜更应赶紧折修,又山顶云麓宫亦应修理完固以培名胜”。“…爱晚亭用石柱四根周围石栏杆俱彻底新建。风雩亭用石柱六根周围石栏杆俱彻底新建。牌楼口起至爱晚亭止大路一条俱新面麻石。”从1868年至今150余年的湖南文化发展的历史,足以证明刘崐当时是多么伟大,他不只修复岳麓书院,也把牌楼口、爱晚亭、书院内外以致山顶云麓宫均修理完固以培名胜,目的是保护好人才所出从之地,他对湖南文化和人才的爱惜,由此可见!
刘崐所撰《岳麓书院岁修公屋记》现嵌于岳麓书院的慎斋祠内
1938年,抗日战争中岳麓书院被日机炸毁大半,几乎夷为平地。
岳麓书院记载:清代最后一次大规模修建是在同治七年(1868年),巡抚刘崐重振书院,留下书院的最后形制规模,现存书院古建亦多经此次重修或重建。
1867年4月,刘崐调任湖南巡抚,立即倡修、督修《湖南通志》,从同治七年(1868)开始纂修,至光绪十一年(1885)修成刊刻,前后耗时18年之久。光绪《湖南通志》的编纂前后由曾国荃(1824-1890)、郭嵩焘(1818-1891)和李元度(1821-1887)担任总纂,全书共288卷。刘崐不上北京留在湖南,与督修《湖南通志》也有关系,成书三年后,刘崐于1888年去世。
长沙含浦学士路,因刘崐内阁学士而得名
残缺的墓碑 ,碑在池塘里
碑文为:皇清诰授光禄大夫湖南巡抚刘公韫斋府君之墓
四、刘崐书法刘崐在做好官的同时,勤奋努力,笔耕不止,留心地方文献,并练就一手颜体好书法,颇有盛名,笔力劲厚,无论大小行楷,均圆润得体,潇脱飘逸,百看不厌,特别是他托病隐退后,从遭屈罢官、为官任职中,感受了朝廷统治者的昏庸、明争暗斗,便概不问政事,只饮洒谈诗,精于书法,舞文弄墨。他在湖南巡抚任上时,求书者很多,他的手迹被视为珍宝,为能得到他的手迹,人们不惜重金抢购,一副对联值钱两百,名门大户,更以能在客堂悬挂一幅他的书法作品为荣耀。他仙逝后,景东民间把他的手迹视为神物,传说他书写的字会上下左右跑动,如龙飞凤舞,让观者眼花缭乱,一次观之,永生不忘。到了民国年间,他的手迹在景东民间被推到了顶峰,认为能驱鬼避邪,保佑家庭平安、昌盛、幸福。
共八卷手抄本,是从咸丰元年(1851年)到湖南任学政开始到同治十一年(1871年)湖南巡抚解任为止的二十年间,刘崐就其为官的各方面情况向朝廷的奏稿。
梁星楼将军看到连日本人都崇拜刘崐,后烧制成瓷像分赠给云南景东籍58军连以上军人,以鼓励后人。此事足以证明当时刘崐的影响力。
此像现存云南省普洱市景东县文庙内,在澜沧江边上的小偏远乡村出了个同治帝师,景东家乡人以他为自豪。他也念念不忘家乡!题词碑刻总会署上“滇南刘崐”。但他自三十二岁考中进士后赴京后,为官几十年,勤政廉洁,竟然没有回家的路费,再也没有回去过!
刘崐在景东家乡人心中
云南普洱景东县文化公园里的刘崐给同治帝上课的雕像
“先生抱赤心以效职。主圣臣贤,孚于一德...先生宣幽出滞,士尽知名,可知人才盛衰,视衡才者之弃取...邦之人闻先生来也,欣欣然奔走而相庆,其为吾楚所爱戴者如此。既下车,劳心求治,去政之太甚者,礼士之贤者,抚民之辛苦垫隘者,人心大定...而其惓惓湖南之心,读先生自著重建岳麓书院及增修贡院两记,亦可以想见矣...且夫难进易退者,君子之高节,而世人之所难也”(曾国荃语)
“先生质厚温雅,喜怒不形于色,敷历中外四十年,无姬媵之侍,无货币之储,退休于所莅官之地,门人集资量田室,相协厥居。圣人言君子之戒三,综先生生平,无一之累其心焉。哲孙湘士理卿,同岁举于乡。继起蒸蒸,有光门阀。而湘人咏歌颂祷,独谓其两历湖南,讫其去官,始终一节,于身无隐情,于人无愧辞”(郭嵩焘语)
刘崐:一代帝师葬长沙
【岳麓故事2017035期】
作者 喻剑平:岳麓区史志档案局长
纵观中国历史,湖湘士大夫群体及士大夫文化最有影响力的时代,除南宋外,便是晚清。我们在尊崇先贤、传播正能量的今天,不可忘记一个人物,那就是一代帝师、晚清重臣、湖南巡抚刘崐。
刘崐(1808一一1888),字玉昆,号韫斋,云南景东人,33岁中进士,历任湖南学政、翰林侍讲学士、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会试读卷官、湖南巡抚等职。
刘崐是湖湘文化的主推手,也系湖湘文化的构建者。刘崐在湘工作生活近28年,且无论在朝在湘期间,都与曾国藩、左宗棠一道,身体力行践行儒家理学信仰,于乱世之中力挽狂澜,书写了中国士大夫捍卫大清社稷江山的历史勛业,也给湖湘文化争得了空前的荣耀!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胡适)”,也许是晚清重武轻文的原因,也许是刘崐为人低调的原因,刘崐并未被史家重视,也没为后人更多知晓,就连为刘崐义务守墓72年的老人都说: “不知墓主是谁,只知他是一个大清官”!这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
为补上这一遗憾,我们特约了一些专家学者撰写了有关刘崐的文章!并在《岳麓故事》上予以连载。我们还期盼各位专家、学者和读者不吝赐稿。
《岳麓故事》编辑部
刘崐:一代帝师葬长沙 昆山有玉江有灵
——瞻仰刘崐墓有感
修复前刘崐墓
1.刘崐,字玉昆。昆山有玉。
这个人确实是一块好玉。二十一岁选为贡生。二十五岁中举人。三十三岁中进士。
刚过而立,即入翰林,有清一代,亦不多见。自此,天下有了一个刘学士。
好玉自不掩其光泽,他的好学问让我们记住了他的名字。
景东刘崐故居
2.我们要记住刘崐这个名字的理由还有很多。
比如你喜欢喝潽洱茶,你会记住他祖藉是云南潽洱。
比如你喜欢书法艺术,你会知道他的书法作品时人争求,以至后来他发觉连青楼上也有其墨宝时,不得不写一联:“愿与不解周旋客饮酒,难为不识姓名人作书”的掌故。
比如你喜欢研究历史,你应会对他曾为一代帝师,侍讲同治皇帝的历史产生兴趣。
3.
当然,能让胸怀天下、敢为人先的近代湘人,记住一个外来人名字的理由,更是他对湖南那份特殊的感情。
或者从另一意义上说,刘崐就是一个特殊的湖湘人了。
他留任3年湖南学政,做过5年湖南巡府,解任后17年居湖南。八十年生涯,有23年在湖南度过。
他的妻儿去世后葬在湖南,他去世后也没有叶落归根回归千里之外的彩云之南,而是选择了下葬湖南。他妻儿下葬的地方在岳麓山下的天马山旁。他自己安葬的地方,在离他妻儿坟 墓约七公里,一个叫玉江村罗家湾的一座小山上。
昆山有玉,玉江埋玉。这个地方慢慢的就有了另一个名字:学士。学士桥,学士乡,学士公社,学士街道……
学士,就这样与岳麓结下了不解之缘。
而与刘学士墓相隔大约七公里左右的大王山上,埋葬着与刘学士亦师亦友的同僚,清代重臣曾国藩。这两位惺惺相惜的清代名臣,同时选择岳麓作为他们最后的归宿,这也许不仅仅只是一种巧合。
后人珍藏书法
4.刘崐刘学士,特殊的湘人,还有很多理由要让我们记住。
千年学府岳麓书院御书楼前的长廊,嵌存有“重修岳麓书院记碑”,其撰写者正是曾主持大修书院的时任湖南巡抚的刘崐。
当时被太平天国军队炮毁不堪的天心阁和古城墙,今天还能让我们领略其古貌,就不得不铭记刘学士的重修之功。
迄今为止仍是方志界公认的典范《湖南通志》,历时十七年编撰才完成,刘崐亲自督修。
刘崐尤为重视湖湘人才选拔,不少晚清的栋梁之才,如两江总督曾国荃、湖北巡抚谭继洵等都以师视之。
湖湘近代奇才出,不可遗忘学士功。正因如此,当因太平天国运动耽误九年之久的江南科考开考,需要慎重遴选主考官时,重臣曾国藩第一个推荐的就是刘崐。
墓碑砌在塘坝上
5.刘崐的妻子、唯一的儿子和媳妇竟在他当巡抚的第二年先后去世。人言老年丧子,中年丧妻为人生之大不幸。而当这两大不幸同时降临,这位时年已六十的老人却没有被不幸击倒。
这位才高八斗的老人,妻在时没有纳妾,妻亡后没有续弦。在他至亲离世后,人生最后近二十年的生命里,他用两根拐扙独自撑起了生活的重担。
这两根拐扙,于国,是鼎为辅修《湖南通志》;于家,是全力哺养五个孙辈。
刘学士教育后辈极为严格。五位孙辈中的三个孙男,先后有两名中举,其一位列二品。
刘学士有家书云:“窘况潦倒,矢志不移……汝等困苦余生,好好存心立志做人,此要此要!”,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风一脉士子心。从这一点上,我们也有理由要记住这个名字。
6.
刘崐为人极为正直低调,以至其故乡普洱景东有“后进儒生无由景仰,文苑各体无从采辑,乡党之间不无遗憾”的说法。
确实如此。在京城住了几十年的旧居,若不是卖给“得意门生”谭继洵,后来成为谭继洵之子谭嗣同的“浏阳会馆”,又会有几人知道,现在北京闻名的“谭嗣同故居”,之前竟是刘玉昆旧所呢?
北京刘崐旧居,即谭嗣同故居,后为浏阳会馆,位于北半截胡同
刘崐在长沙先后生活23年,但他究竟住在哪里,至今也鲜有人知。只听说在今苏家巷一带,具体还有待考证。刘崐之墓葬也选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包上,也无大江大河环绕。这个地方最好的就是一个好听的名字:玉江。玉江不见有江,不知是因叫玉江而埋玉,还是因为埋玉叫玉江。
曾为刘崐守墓几十年的人说:“刘崐究竟是个什么人我不知道,只知是个大学士大清官”。
从云南到北京,从河东到河西,大学士辗转八十年,最后委身岳麓,安家于此。作为湖湘传人,我们难道不应当记住湖湘文化推动者最后安家的地方吗?
修复后的刘崐墓
7.玉江埋玉。一百三十年后的今天,这座偏僻的小山村,已经成为热闹的现代化都市。
新修学士大道就在旁边经过,城市的目光在高楼上打量着这方安静的墓地。
这位大学士最后的家,在新城规划的蓝图上,将会是什么样子呢?
昆山有玉自光华,玉江埋玉不掩玉。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学士的终身绝不是文化的终结,因为我们有太多的理由要记住这崐,记住这位特殊湘人的名字了。
(作者系原岳麓区档案局长、中国诗歌学会、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现为湘江新区(岳麓区)文联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