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宁刺死李进进案陪审团庭审18日(周三)进入第七天,控辩双方心理医生出席,两人均确诊张患有精神分裂症谱系障碍。同时,庭审期间也爆出张在狱中拒绝服药且曾与狱友发生冲突,张在接受心理医生面谈时曾反复更改关于凶器来源的说法。
辩方心理医生表示与张面谈很有挑战性,因为张的逻辑时有时无,且不停更改说辞,一会儿说参加联合国前抗议是因为自己假想被强奸,一会儿说自己被威胁才去参加抗议。张晓宁还曾向他表示,事发那天带刀去见李进进是因为王某、白某、倪某告诉她应该买刀保护自己以防止“中国特工”的侵害,但又改口称她担心这三人会把她作为“中国特工”送去FBI接受调查。
两名医生均提到张声称14日拿刀是因为害怕她会被送往精神病院并被强奸,以及会被当作“中国特工”送往当局调查,认为需要采取一定措施来阻止。此外,张还曾提到她在中国时一天内给前男友打三十多个电话,后男方找警察,张被判定精神有问题送到精神中心接受16个小时强制治疗,在此期间被警察性骚扰,后找法院状告警察无果。检方心理医生表示,张清楚性骚扰和强奸之间有区别,并告知过他她在中国没有被强奸过。
医生根据李的备忘录得知张曾连续打过九次电话给李进进,但李均未接听,后张又向李发送多封邮件,李都未回复;3月11日李还被张打了一巴掌。
检方医生表示,张11日被驱逐时表现出自我控制,说明她知道问题在哪且知道如何和平解决,但张有压力时容易升级自己的行为,且不听从他人指示,并将李作为了她对照片问题执念的矛盾转移点。当天在检方医生作证时,辩方律师多次提出反对,张晓宁在此期间竟突然向自己的律师大声用英语说了两次“你可以停止反对么?”导致法官不得不紧急暂停庭审。
张告知检方医生在3月14日与李争吵时谈到了被迫害以及反共,并质问李为什么鼓励他人在明知道没希望成功的情况下还要做这些事?为什么李将她的图片被曝光视作“英雄的牺牲”以及为什么李不让自己的儿子参与这些活动?张在多次回避问题、顾左右而言他后最终承认捅伤了李,并表示当日所带小刀是一个住在法拉盛的人给的,她之所以装在口袋里是想去还给此人并表示不想和此人有任何联系。张还表示,李进进当时若不尝试去拿手机打电话给警察,她就不会捅他,并承认捅了一两次,还称李是个男人,自己不可能捅了他四刀,而且人被捅后应当会躲闪。
根据检方医生的报告,张表示14日被警方审讯时她不想谈论与血相关的问题所以就说不知道,并对医生也表示不知道血从哪里来的。张称当时要求联系律师和家人,但警员不允许。张曾告诉医生她最初来美国时包中一直背着刀因为她担心“中国特工”会暗杀她,几个月后她安顿下来就不再每天带刀了。
检方医生还表示张在监狱时曾与狱友发生冲突,直至狱警使用胡椒喷雾使其停止。张还曾因狱内工作报酬与文职员工发生分歧,张生气并咒骂对方,在墙上书写在北京被强奸等字眼。此外,张曾拒绝脱衣检查、按指示进入牢房并向窗外扔出装满肥皂的塑料桶,以此示威来讨要她认为被少给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