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佶 《枇杷山鸟图》页 故宫博物院藏
对开有清乾隆御题诗一首:“结实圆而椭,枇杷因以名。徒传象厥体,奚必问其声。鸟自讬形稳,蝶还翻影轻。宣和工位置,何事失东京。”感慨宋徽宗如此精于绘画,工于构图和经营位置,缘何却把国家丢失了?宋 林椿 《枇杷山鸟图》页 故宫博物院藏
林椿的《枇杷山鸟图》页图绘江南五月,成熟的枇杷果在夏日的光照下分外诱人。一只绣眼翘尾引颈栖于枇杷枝上正欲啄食果实,却发现其上有一只蚂蚁,便回喙定睛端详,神情十分生动有趣。枇杷枝仿佛随着绣眼的动作重心失衡而上下颤动,画面静中有动,妙趣横生。绣眼的羽毛先以色、墨晕染,随后以工细而不板滞的小笔触根根刻画,表现出鸟儿背羽坚密光滑、腹毛蓬松柔软的不同质感。枇杷果以土黄色线勾轮廓,继而填入金黄色,最后以赭色绘脐,三种不同的暖色水乳交融,从而展现出枇杷果成熟期的丰满甜美。枇杷叶用笔致工整细腻的重彩法表现,不仅如实地刻画出叶面反转向背的各种自然形貌,且将叶面被虫儿叮咬的残损痕迹亦勾描晕染得一丝不苟,充分反映了宋代花鸟画在写实方面所达到的艺术水平。宋 崔白 《画枇杷孔雀》轴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崔白(活动于11世纪)字子西,濠梁(今安徽凤阳)人,仁宗时(西元1022─1063年)选入画院当艺学。善画花鸟,尤其擅长花竹、山兔、枯荷、水凫、野雁之类。 《画枇杷孔雀》轴描绘枇杷树下,孔雀一对,一只停在树干上,一只行走花丛间,头顶上飞翔着绶带鸟,太湖石旁盛开各种花卉。整幅布满了图案,着色鲜丽,画面显得非常热闹富丽。明 沈周《枇杷图轴》 故宫博物院藏
不同于《枇杷图轴》,《卧游图册》中的枇杷为淡设色画,但两作的技法与构图颇为相似。整套册页由沈周精心选择并描绘的家乡风物组成。画家借南朝宗炳因老之将至,不能亲历山水,遂绘之于四壁,卧以游之的典故为全册命名,创作动机很可能是希望以图文并茂的方式为朋友缓解乡愁,而一句“天亦寿吴人”似乎也暗示着受画人应为画家的同乡。若果真如此,则说明枇杷足可成为异乡吴人对故土幽思的寄托。这种寄托并非仅仅因为美味,更因它如桑梓一般常见于故园。明 沈周《卧游图册》-枇杷,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立夏酿酒 敦煌负盛名榆林窟第3窟 酿酒图 西夏
唐宋时期敦煌地区饮酒渐成风气。酒不仅是官府迎来送往的礼仪,也是民间社团的集会必备。到了岁时节令的庆典活动或喜庆之日,更是要畅饮庆贺。在敦煌,酒还有一项特殊社会功能,即奖惩之用。饮酒之风盛行,经营酒肆又比务农利润大得多,促使敦煌形成了大大小小各种私人酒店。敦煌文献记载,吐蕃时期的敦煌僧人龙藏先前务农种田生活拮据,改行经营酒店后便成了小康人家。在利益的驱动下,敦煌的酒肆比比皆是。莫高窟第146窟 露天酒肆 五代
敦煌壁画中的酒肆画面从盛唐到五代均有绘制——露天酒肆多设在宽敞的原野,在花树环抱之中,人们坐在长形酒桌两边的条凳上开怀畅饮,同时还欣赏舞伎的表演。在南宋《都城纪胜》中,又名之为“花园酒店”,多设于城外,或利用城中原有的园馆。虽然设施简单,但因有花草树木相伴,显得颇具雅兴。帐篷酒肆以简易的布幕帐篷搭成,更大众化,更接地气。百姓来此任意喝上一碗,称作“打碗”。可以随时售卖零酒,因此也叫“散酒店”。莫高窟第12窟 帐篷酒肆 晚唐
宅子酒肆档次较高,多为仕宦阶层来此消费,往往设在一间庑殿顶、带鸱吻的宅子内,装修豪华,宅外设舞伎表演,宅内围坐的酒客群中还有乐队演奏。莫高窟第108窟 宅子酒肆 中唐
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立夏之夜,坐听虫鸣,举杯邀月,别有一番抒怀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