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现场
观看与反思“被放假”的员工们以影像记录的假日时光
葛宇路认为,艺术家并不是一个弱势群体,他们可以用自己的特权把原本不合理的事情合法化。比如有的艺术家把自己的方案丢给美术馆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从买材料到制作细节都是一群员工在实施,艺术家做到这个程度跟领导还有什么区别?所以,在这次创作中,葛宇路时刻对自己的特权保持警惕,“我觉得与其说我考虑的是如何消除特权,不如说是如何警惕特权,或者我到底用特权做了什么。”葛宇路的工作日志中对于特权、对于美术馆体制的反思
葛宇路的另外一组作品是《临摹》。这些作品创作时,他在城市中漫步,搜寻居民家里的绘画,并且在一个合适且尽可能不打扰对方的距离临摹这些绘画。当临摹完成后,葛宇路会登门拜访。并借出这些原作,把他们与复制品并置在一起。葛宇路试图用两张图像的差异回应城市暧昧夜色中那种带有距离感的窥视与凝视,以及寻找艺术打通两个世界的可能。《视网膜-棱镜计划》
视网膜成像系统是一套复杂的生物视觉成像系统,所有的物象都是由单一元素组成的复杂形态,而生物通过自身晶状体和视神经对外界的物象进行转化,并传输到大脑,从而转译成我们所能识别的图像。视网膜成像系统生成出来图像的重复和转译,从而引申出对物象的表象和真实存在的意义反思。把实时的互动和时间匹配,让人置身于艺术家所制造的“平行空间”中,以视觉的直接刺激来引导观众对身处的环境和社会进行反思。《视网膜·1》
一种纪念厉槟源作品
厉槟源作品
厉槟源代表性作品《2cm》实施于中国偏远农村的一处石材加工厂,他的母亲在这里工作了近十年,她每天的工作之一就是打开一个巨大的切割石头的机器。厉槟源去到这台机器面前,正面对看切制机,在脸部离刀刃大约2cm处站立不动。“然后邀请我母亲再次启动了这台机器,我试图通过这台机器对身体的威胁来体验我母亲在此的每日工作,这个行为考验了我与母亲之间爱与信任的关系。尽管她对我的安危如此担忧。”厉槟源作品
厉槟源的另外一件作品《最后一封信》则是纪念自己的父亲。1999年3月30日,远在东莞工厂打工做保安的父亲寄出了最后一封家信,过了几天他意外去世了。这一年他36岁。为了更好地在广东找到工作,他曾学习了粤语。厉槟源说:“2020年,我即将跨入我的36岁,我带着父亲的这封信回到了他最后生活过的地方。我将这封信的内容拆成了36段式,分别找了36位在东莞工作的保安教会我这36段粤语,最后我再将这封信用粤语完整地读了出来。”陈抱阳作品
艺术家王思顺的作品主要包括雕塑,装置等媒介。他近几年持续的《启示》系列,将地预学和人类学相结合,艺术家以不同形状的石头来指涉人类各族群和身份以及人格涵义,将人与象形原石相联结,现场展览的石头,正像是不同身份、族群的人的头部像,引发观者的丰富想象。王思顺作品
疫情也让我们反思什么是“世界”。艺术家何翔宇的作品中,他在2016年至2019年期间前往一所位于河北吴桥的杂技学校,用影像记承了一群来自非洲国家,在此学习杂技的年轻人的日常生活。这些年纪在14-20岁的年轻人来自埃塞俄比亚等国家,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日复一日地在中国练习各种杂技技巧。除了枯燥的练习之外,他们生活的绝大部分时间在祈祷与隔绝状念中度过。在这种奇特的无根孤独中,时间和空间变得异常地连续、同质而无边无际。展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