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报网综合讯】《哈利·波特》(Harry Potter)原着作者罗琳(J.K.Rowling)此前因用“来月经的人”指代女性而引发一场舆论风波,不少人指责她“歧视跨性别者”,“哈迷”更是意难平——反对边缘群体,与小说里提倡的包容有爱价值观根本是背道而驰。因此,美国最大的两家《哈利·波特》“粉丝”网站MuggleNet(麻瓜网)和The LeakyCauldron(破釜酒吧)近日发表声明,表示与罗琳“划清界限”。
J·K·罗琳(图片来源:北京《新京报》)
三观不合一拍两散!“粉丝”封杀自家“偶像”
综合北京M1905电影网、台北ETtoday报道,上述两大网站发布联合声明称,罗琳此前对跨性别者的“不当言论”非常不妥,她公然发表对跨性别者有害且未经证实的说法,而且还选在“同志骄傲月”(6月)同时也是全球种族议题延烧的这一刻说出来,让人厌恶。
而且,这种言论与《哈利·波特》小说中接纳边缘人、倡导平权的理念不一致,“我们的立场是坚定的,变性的女人是女人、变性的男人是男人,非二元性别(Non-binary)的人就是非二元性别,我们代表《哈利·波特》的‘粉丝’,不接受罗琳的错误观点导致跨性别者受到伤害,我们必须拒绝她的理念”。
声明称,罗琳是在利用她的影响力和特权来针对边缘人群。因此,两家网站将删除罗琳的个人网站链接与她的照片,网站将不再提及罗琳在“创造魔法世界”之外的成就(慈善除外)。她的名字将以缩写“JKR”取代,以方便网站用户屏蔽关键词,避开关于罗琳的帖文。
微博用户“弦子与她的朋友们”称,“粉丝”网站“封杀”罗琳的直接原因是,罗琳6月30日点赞了一个反对加拿大C-8法案的组织,该法案的内容是将“电疗”和使用激素“治疗同性恋”列为犯罪,而罗琳点赞的组织反对C-8法案,理由是这种治疗方式不应用在同性恋群体身上,但可以用在跨性别青少年身上,以遏制其跨性别倾向。
矛盾由来:罗琳一直对跨性别者有意见
据北京《新京报》此前报道,罗琳陷入的舆论风波源自英国一场劳动仲裁:2019年3月,供职于伦敦智库机构“全球发展中心”(Center for Global Development)的税务专家玛雅(Maya Forstater)被终止续约,理由是她多次在社交媒体上抨击“跨性别者”。
玛雅一直坚持性别是天生的、无法更改,并在社交媒体上多次发表“恐跨性别者言论”,如“跨性别女性参加女性竞技运动是不公平且不安全的”,还认为变性女性进入女浴室、女厕所是难以想象的。
基于此,“全球发展中心”认为她违反了英国《性别认同法案》,不再与她续约。她找劳动仲裁机构上诉,结果败诉,理由是她歧视“跨性别者”。
但罗琳力挺玛雅,她去年12月在推特(Twitter)上发帖为玛雅丢工作的事情鸣不平,“女性只因坚持‘生理性别是真实存在的’就要被解雇?”
由于罗琳的名气太大,这一下让玛雅的案子人尽皆知。但罗琳的“仗义”为她招来了更多的批评,许多力挺跨性别者、支持边缘群体的人都要求罗琳道歉。
VOX网站还翻出更早的证据:2018年3月,罗琳为一条称跨性别女性为“穿裙子的男人”的推文点赞,但她的发言人当时称她只是“手滑”。
而早在2015年,罗琳以笔名“Robert Galbraith”发表的侦探小说《蚕》(The Silkworm)中,也有威胁跨性别女性的情节。
尽管批评者众,但罗琳一直坚持己见。今年6月,她转发了一篇新闻网站Devex上的评论文章。的文章,并对文内使用“有月经的人”一词而非直呼“女人”的作法表示不认同,并吐槽道:“我相信一定有个词可以用来称呼这些人……Wumben?Wimpund?Woomud?(皆为Women的谐音)”
罗琳转发新闻并讽刺文中用“来月经的人”指代女性。(图片来源:罗琳Twitter)
网民指出,“有月经的人”并不全是生理意义上的女性,因为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有月经。批评者断定,罗琳这是歧视跨性别者。
罗琳则澄清自己没有歧视之意,“如果性不是真实的,就不会有同性间的吸引。如果性不是真实的,那么全球女性的真实生活就会被抹去。我认识变性人,也爱他们,但消除性的概念会使我们谈论的生活失去意义。说真话并不讨厌”。
《哈利·波特》全员“倒戈”罗琳自曝悲惨往事
舆论风波愈演愈烈,《哈利·波特》系列电影的主演丹尼尔·雷德克里夫(Daniel Radcliffe)、艾玛·沃森(Emma Watson)及衍生电影《神奇动物在哪里》(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系列的主演“小雀斑”埃迪·雷德梅恩(Eddie Redmayne)等明星纷纷发声,批评罗琳。之后,罗琳又在个人网站发表了一篇长文来解释自己的观点。她称自己对“跨性别主义”比较担忧的原因包括“跨性别主义在侵蚀一些法律定义,把生理上的性(sex)改为社会性别(gender)”“跨性别主义对教育和保护都产生了影响”以及“一些女性后悔自己做了不可逆的性别手术”等。
她剖析自己观点的成因:自己在青春期难以实现身份认同,“我相信我可以说服自己成为父亲公开表示想要的那种儿子”。她还回忆了自己20岁时被性侵以及被家暴的经历,批评政府在保护女性安全方面“起到了消极的作用”,而这间接地导致她对于“变性者进入女更衣室”极为排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