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刷刘亦菲的新剧《有风》,全程盯着仙女姐姐的神颜挪不开眼。
红豆姐姐一句“我想去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安心地做个废物”,突然就共鸣了——想穿越几千公里,想跳进时光隧道,去大理周边那些小小的村落里,找寻旧时代的生活。
千年茶马古道,风情依旧
神仙姐姐诚不我欺,这世上真有个“有风小院”,就在大理凤阳邑村。
千年前的唐朝,茶马古道已久负盛名,滇藏区域的马匹与茶叶运输不停,当地人民自然安居乐业。如今在凤阳邑村,还是可以瞥见当年的盛景。
凤阳邑村的茶马古道全长约600米,道路由引路石和粒石铺设而成,道路两旁也是一色的石凳和铺台子。脚下的石头路面不算平整,微微凸起的石子轻轻硌着脚心。抬眼看到的白族房屋,也都是由天然石材砌成的。没人费心把石块打磨成一模一样的形状,却意外地赋予了这些屋子各自独特的个性。
走着走着,还能看到红色木门两侧依稀的烫金刻字:“一年苦到头宽闲两日,六月逢盛会弹唱三天——载歌载舞”。当年刻下这对联的,想必是勤勉又欢乐的一家。
古时的驿站是整条路上最繁华的枢纽,连带着所在的小镇也欣欣向荣。沙溪古镇,便是今天保留最完整的古道驿站。这里的文明始于2400多年前的战国至两汉时期,经济崛起于唐宋,在明清时达到顶峰。
阳光似乎格外照顾沙溪,砖瓦墙面永远被日光照得透亮鲜艳,墙脚处的野花也开得放肆。老奶奶在家门口一坐就是一整天,边晒太阳边做手工。初到此的游客,当然忍不住要带走一两件小小的精品。
傍晚时农家炊烟袅袅,夜半时居然能听到不远处的蛙声虫鸣。不得不说,红豆姐姐来这里放空身心,真是找对地方了。
白族扎染——留住蓝天与云
不知是不是因为空气质量上乘,云南的天空总是格外蓝。而在周城村,甚至还有大幅大幅的扎染布铺展开来,与蓝天争辉。
白族扎染的历史已有1500多年,前些年更是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用来自天山的蓼蓝、艾蒿、板蓝根——没错,就是那个我们熟悉的、能治百病的板蓝根——为棉麻白布上色,就能得到这深深浅浅的蓝。
而扎染的灵魂一步叫做扎花,也就是扎疙瘩。按花纹图样在布料上撮皱、折叠、翻卷,固定好后再一针一线地将它缝合或缠扎起来,就像是一串疙瘩。
染布再次展开的时候,便是惊艳的一幕。
大片浓淡不一的蓝与白,各种图样自然铺展,或花草鱼虫,或不规则的纹理,每一片都不尽相同。走在村中的石头路面上,头顶的染布在风中飘荡,看不尽的花样纹理;而更远处的蓝天白云,即是妥帖又清新的背景板。
说实话,大理的确会给人一种纯粹、原始的宁静感。比如,我们在都市里见惯了灯红酒绿,却并不觉得感动。这小小村庄中明明只有一种颜色,却能让人看到如此多样的美。
村子里的街巷略窄,泥土屋墙外也挂满了扎染布,奶奶、阿嫂们进进出出地忙碌,身上的衣服似乎也都来自熟悉的扎染蓝。人、布、天空早已融为一体,整个村庄浸在漫长的时光里不疾不徐地生长。怪不得这里能留住无数偶然途径的旅客。
岁月变迁,这个村庄未曾改变
自唐代南诏时期以来,1000多年过去了,这诺邓村连名称都没有变过。它不仅保留了大量明清建筑群、道教建筑群,甚至还原封不动地留存着沿承了千年的古代生产工艺、民俗文化。这个小村子对古老的生活方式,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执拗。
从前,这里马帮昌盛,活动频繁;而如今家家户户还依旧养马。也难怪《有风》剧中的矮脚马小王子会与红豆在这里相遇了。而我们再次来到诺邓,则可以来一次白族文化的沉浸式体验。
自从《舌尖上的中国》热播,诺邓火腿早一步出圈,凭借美味和香气,把自己家乡变成了吃货们魂牵梦绕的地方。来到诺邓,你几乎可以在每家每户的餐桌上见到传统的火腿。大块的肉高悬在屋顶,经过数月甚至数年的风吹日晒,只等着来往的食客亲自品鉴。
说到底,火腿的美味要归功于诺邓的古盐井。
这里至今仍保留着一口盐井,你可以花上整整几个小时,看着技艺娴熟的阿嫂慢慢熬制出白白的盐粒。当地人始终认为海盐不够健康,只有富含钾元素的诺邓盐,才更合胃口,也更能为火腿增色。这可能就是对家乡风味和传统的偏爱吧。
赶在正月,跳起花灯
来云南的游客们可能知道弥渡密祉,但真不一定领略过弥渡的花灯。要不是赶在正月里,可是难得见到这里的“上元节东方狂欢夜”呢。
在正月十五挑起各色花灯,拿起长巾、扇子载歌载舞,是云贵地区人们庆祝元宵节的方式。如今这项汉族风俗发展壮大,甚至演变成了新的剧种。不过要说最朴素、最欢乐的花灯节,还是要看弥渡的村民们。
平时劳碌于田间地头的大爷、大娘,爬上皱纹的一张脸被涂好油彩。明艳的衣服、丝巾、叫不出名字的头饰,花枝招展地将人儿打扮起来。老老少少一齐唱跳,脸上的笑容被花灯映着,喜气洋洋地迎接下一个丰年。
走到弥渡,云南好像向我们慢慢展开了它的欢乐的一面:除了风吹麦浪、旧屋古村,这里的人们心里,还埋藏着那股绵延了很久很久的、快乐达观的精气神儿。这跟岁月静好的自然风光一样,能够带来大大的治愈。
原来,彩云之南不只有苍山洱海。
茶马古道上,马铃叮当,歌声悠扬。虽人在都市,一颗心早已飞去滇西,在这旧时代的悠悠岁月中肆意畅游。